那時節的風光大好,
燈火明著,
指引朝他們心中嚮往之處走去,
大稻埕有夜歸的人,
夜歸的人走在大稻埕,
我們在大稻埕。
這是一張兩個多月前的照片。
那天晚上,我們已經開始配戴口罩,
但在夜巷中卻笑得開心,
一家人,
難得一次的夜遊。
一個春季尚未結束,
已經不時盤算著不太遙遠的未來,
然後,
安靜地在高速公路上壅塞時,
問問自己,
什麼才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?
如果現在還不去做,
會不會太晚了?
這一年的約聘合約結束後,
我會在哪裡?
這次不是因為稿約,
也已經沒有任何稿約的羈絆了(應該是吧?)
但我還好想再繼續多寫幾個章節,
為自己寫。
這幾天停車後,
走路回家的傍晚,總有暗藍色天空飄起微風,
很泰國的氛圍。
我很容易在那樣的色調中,
想到些故事片段,
彷彿那一小段路就是一段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隧道,
一如那晚大稻埕的燈籠熒煌。
現在還不去寫,
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待?
莫非,
要讓腦子裡的故事,
都跟埔里老家一盒又一盒始終未完的模型一樣蒙塵,
卻徒呼負負著惋惜時光不再?
我也就只剩下這點卑微而未竟的夢想了。
兩個多月前,
在長街上隱隱泛生卻始終未能明瞭的心情,
此刻才終於清晰了起來。
噢,對了,
昨晚那個說我們攻擊汙衊還威脅你的那個外國人,
很抱歉,
雖然我是個老師,
是個有修養的創作人,
但看著你的狗吠,
拎被真的只能伸出中指說:X你娘。
三個月前,
全臺灣都在關心著總統大選,
誰他媽認識你?
水臉!
無論是「臺灣」或「中華民國」,
都不是你說侮辱就侮辱的,
這就是我們的底線。